我放任自己的指甲陷入他背上的肉里,听他闷哼一声,低低道:“岫岫,你是我的。”
情与欲在空气中纠缠,良久,我才听到自己对他道:“宋诀,你……你不要让我恨你。”
他的身子一颤,身下的动作却更加猛烈。
我脑子里的清明被他磨得一点儿也不剩,渐渐地,一切都被掏空,一切都不再是自己的。
〔六〕
我早没有反抗的力气,他做什么都任由他摆布。等到狂风暴雨终于过去,我整个人已被折腾得脱力,连抬手的动作都做不来。大脑早已一片空白,身体里的潮水却久久不能退去。肌肤相亲的地方被汗水濡湿,接触到空气中的凉意,微微有些战栗,隔了一会儿,那种黏腻不舒服的感觉才淡去一些,却仍让人有些模糊。
正模糊着,便有一只手轻轻地落在我的肩头,之前所受的剑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被他这样轻抚着却感到些刺痛。此刻我和他都未着寸缕,又刚经历过一番折腾,身体的每一寸都极敏感,我的呼吸因此一重,那只抚摸我剑伤的手蓦地顿住,随后,便有个吻带着水汽落下来。
宋诀或轻或重地吮吻我的伤口,我忍不住发出嘤咛声,手无力地撑在他的胸前,感受着自己胸口起伏,呼吸一次比一次更重。
他撑在我身体上方看我,脸上有一层薄汗,我恍恍惚惚地看着他喉头滚动,听他以低哑惑人的声音低唤我的名字:“岫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