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早不跟我说!”
“我办不到。讲这事儿似乎太残酷。”
“那是对你残酷哟,裘德!对我要是残酷,那反倒好!”
“不对,你这么说不对,亲爱的宝贝儿!”裘德动情地大声说。他要拉她手,可她把手缩了回来。他们原来历时已久的推心置腹的关系猝然终止了,剩下的不过是男女之间无以缓和,也难以迁就的对抗情绪。她再也不成其为他的同志、朋友和生来就是他的心上人了。
“我这辈子闹出来的这段婚姻,我觉得真丢人哪。”他继续。‘我这会儿也没法说明。要是你对这件事换个看法,我倒好说明白。”
“我怎么能换个看法呢?”她一下子发作了。“我不是一直写,一直说——你可以爱我,或者这类话嘛。——这全是发慈悲,为你好呀——到头来——啊,样样事一团糟,真恨死人哪!”她说,又急义气,神经质地哆嗦起来,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