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顿了顿,又说,“这个温凯也是我早些年认识的,我知道他是你老家的,以前他还来过我们机构当助教教低年级的,哎,现在真的可惜了。”
许嘉怀脑子一片乱,“老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他!”
薄薄的晨雾弥散四周,灯火洒落,少年容颜也被慢慢模糊起来。
他站在寒风里,目光炯炯有神。
电话那头情绪有些不对,“嘉怀这事你问问也就罢了,你知不知道温凯借的高利贷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放贷的人后台有多硬?你不要以为这里是平山市,这是北京!随便出来个人,那背景都能把咱们砸死!何况是在北京放高利贷的人?”
许嘉怀按了按眉心,“老师!我求你告诉我该怎么帮他,我不信我一丁点忙都帮不上!”
北方凛冬的寒风把人吹的双颊生疼,可少年却倔强的把脸迎风仰着。
天边隐隐有月。
许嘉怀睁眼看着,一些不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想法开始慢慢滋生。
他见过很多次北京凌晨的月亮,却从来没有一次让他觉得面对月亮,自己那么渺小,渺小到什么也保护不了……
顿了许久,电话那头说,“也许如果你可以找到他,劝说他去自首,也许躲在监狱里,至少是安全的,你也算是清华的学生了,再说你国外获奖的事,多少学生都知道呢,你也许可以看看清华法律系的人,有没有人愿意去当温凯的律师,争取把罪行减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