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稷看着她,心想,紫珠刚刚去世,闵慧不愿意住到自己家来,也许是要避嫌,何况辛旗也在滨城,不知他们关系如何,万一误会了就不好了。于是也不坚持,笑了笑说:“行,听你的。要有任何的不舒服,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嗯。”
两人聊了一会儿,闵慧觉得骨痛钻心,吃了止痛药,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夜晚了,仍是睡意朦胧,觉得口渴,伸手向床头柜摸去,一只手抢先伸过来,将一个水瓶连同吸管放到她的嘴边,她安静地吸了一口,看见辛旗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瞪大眼睛默默地看着他。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牛仔裤,坐在黑色的椅子上,要不是有一张令人难忘的脸,整个人都成了墙的一部分。
“辛旗?”她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半小时之前。我刚下飞机。”
“全全——”
“他困了,我让云路带他回家了。”
“我没事,只是很轻的骨裂,你要是忙就别在这待着了。”
他弯下腰来,将脸凑到她的面前,问道:“闵慧,这个张永根不会跟程启让有什么关系吧?”
“你是指——”
“比如:买凶杀人?”
“不不不,他们完全没有关系。”闵慧连忙将自己如何认识此人以及周如稷给他儿子手术失败之事从头到尾细细说了一遍。
辛旗的神经明显地松驰了下来:“他们最好没关系,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程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