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佟令仪只能作为梦想深深地压在心底。她爷爷是文学巨匠,她父亲是著名作家,她的命运在还没有出世的时候就被安排妥当了。她喜欢美术,却被安排拉小提琴;她喜欢骑马,却被安排学习芭蕾舞……从小到大,她从没有尝试过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
即便是来长霞市上学,也有苏琳莹看着她。这个未谙世事的女孩儿,一度觉得周围的空气令人窒息。多少次,她上台从领导手里接过奖杯奖牌的时候,从来没有一次是发自真心的笑容。
佟令仪说到这里,忽然苦笑道:“我听说,人走向社会后,就要戴上假笑的面具了。但我从一出生开始,这个面具就从没有摘下来过。”
丁晴做着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她身为女孩子,很清楚佟令仪的这种感受。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也曾经被家里人强迫学过钢琴。那时候母亲奚美蓉逢人便说:“我家小晴很有天赋,说不定将来要当钢琴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