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妍面无表情地瞪着他:“审判长,辩方是在扰乱庭审秩序。什么时候法庭可以允许人随意走动,并骚扰公诉人了?”
季晋源乖乖回到座位上:“抱歉,刚才做了一个错误的示范,但大家也可以因此看出公诉人的言论并不成立。人在惊慌失措的情况下,第一反应千奇百态,但有一个共同点。如果碰到凶杀,我们第一时间会自保。所以被告人宇航才会特意走出门,去外面打报警电话。他为什么要自保,因为他亲眼撞见了凶杀,而且凶手还恐吓他,会把罪名推到他身上。所以为了洗清自己,他才刻意出门去报警自保。可报警时,却因为激动说错了话,以致于这段说错的录音成为呈堂证供!”
李星妍继续反对:“控方不赞同,如果——”
季晋源强势打断她:“审判长,如果仅凭这样一段录音就判罪,辩方不服!辩方认为公诉人至今没有拿出足够定罪的证据。”
“被告人宇航进入到报警用了足足25分钟时间。在这25分钟时间内,他和另一被告人妮小燕皆承认,在他们二人进入后,被害人还在世。也就是说,被告人宇航自进入后,亲眼看着自己妻子被人杀害,并且跟人争执了15分钟才报警。用此时间点来结合‘天价离婚案’的前因后果,凶案现场的脚印,以及料理刀上的指纹,还有讯问时,他无意透露的自己失手杀人的供言。控方认为,这些已经组成完整的证据链。”李星妍说,“审判长,两名被告人身上都溅有被害人的血液,并且血液呈喷射状。这说明,被告人宇航并不是在被害人死亡后才走上前,也并不是被害人被捅之后才凑上前。他的确是在被害人被捅之前接近被害人,并且距离很近才溅出一身血。如果将所有证据串连,被告人宇航是在无意夺刀时,和妮小燕一起误杀了被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