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兆龙抓着云天的手问。
两个大人交换了个眼神,云天说,“都走了,家里谁能教场子?”
“哦……”兆龙不言语了,头低下,脚尖在地上碾来碾去。刚才的惊喜像两个水泡泡,现在灭了一个。
那些老徒弟涌过来,冲云鹏行礼,二先生却只是淡淡地应对,并没有抱之热情。好在众人都知道他素来冷面,也不以为忤,便这样嘻嘻哈哈地糊弄过去。
晚上,兆龙打起十二分精神,下厨给二叔精心炒了几样热菜,就着永年本地出的老白干,云鹏吃得口滑,夸道:“半年不见,兆龙这烧菜的手艺愈发得好了!”
“那当然了,二叔,你没看见我爹人都胖了?”兆龙夸张地说,“有我这位神厨当家,他老有口福了。”少年这么说,其实也含有替他爹争脸子的意思。
没错,云天身为长子没能跟去京城闯荡,是有些失落,可他却吃了好些别人吃不到的美味。好歹也算是一点填补。
“那你的功夫呢?”云鹏喝过二两后,话也多起来,“但愿你太极拳练得跟做菜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