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的SARS事件中,有一个患者是不能不记住的,他就是家住西城福绥境地区的孙某。孙某是位北方交大的二年级学生。4月1日孙某在军训时得了感冒,那天回家顺便上了人民医院看病,之后又去过多次拿药就诊,期间他被SARS感染,北方交大也因为他而后来上演了一场惨剧——65名学生发烧,之后又相继被确诊为SARS患者或疑拟病人,222名密切接触者被遣至校外隔离,万名学生逃离学校,校内的嘉园A、B、C三座学生公寓也被迫整体隔离,里面的400多人因此不得出入。
孙某的病情传到他家所在的福绥境医院流调队,立即使这个小小的流调队陷入了异常激烈的战斗之中。从居委会获悉的情况得知,孙某的家里生活比较穷困,几个人挤在两间70年代盖的旧居民楼里,楼上楼下都是密集的居民。而孙某导致北方交大集体大面积感染就是通过电梯和宿舍等途径。
“想尽一切办法,封锁孙家的病源!”流调队几位女大夫接到任务后,立即奔赴孙家,严防死守在那个狭窄的旧楼里……
孙某的母亲发烧,被流调队送往医院确诊为SARS。
孙某的奶奶发烧,被流调队送往医院又确诊为SARS。
孙某的一个住在楼底做小工的亲戚又发烧被确诊为SARS。
孙某的父亲——那位长年瘫痪在床头的老病号也正发烧。那时北京正处在危急时刻,根本无法联系上一辆救护车。流调队面对居民区内如此严重的传染源,将自己的生与死放在一边,她们不分昼夜坚守在孙家的现场。“院长,救护车总算来啦,可谁都不敢去接孙某的父亲下楼呀!”前方的流调队员给正在另一个地方忙乎的医院副院长、兼任流调队队长的李硕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