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她的云亭哥太可怜了,冉无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非常义气地说道:“哥,你还有我呢!那些糟心亲戚你就别管他们了。”
“……”云亭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小恙也没说错,确实是糟心亲戚。
被小丫头这么一打岔,云亭也没心思说下去了,草草解释了两句,“我换下了母亲送来的那碗毒药,假装中毒,她以为我毒发身亡,就放火烧掉了我居住的院落,伪装行宫失火,我意外身亡的假象。我将计就计,把早就准备好的尸体留在屋内,趁乱离开了行宫。”
云亭说得潦草,冉无恙听了一晚上糟心事,也不想再听那些残忍龌龊的细节,她气愤地低哼一声,说道:“凉国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上我们临山关,云亭哥,你离开就对了,离他们远远的才好!”
不知是自嘲还是讽刺,云亭竟也笑着附和道:“是啊,还是离远一点好,毕竟我是天煞孤星,离远一点,免得克着他们。”
云亭在笑,冉无恙的脸却沉了下来,回想起初见时的种种,她闷闷地问道:“你那时候不愿意让阿爹收养你,也不愿意和我们家住在一起,就是因为那个什么国师的狗屁批命?”
云亭一怔,嘴角的笑变得僵硬,那时候的他,也才十二三岁,虽然从未相信过国师的批命,但父母的厌弃,无望的童年还是让他不可遏制的产生了强烈的自厌情绪,觉得自己可能命中真的带煞,他自己都讨厌自己,自然也就不想累及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