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草都没有垫的窝,还有两只我的兄弟姐妹在咬耳朵玩闹,见母虎回来它们都围了过来缠着娘亲要奶喝。母虎将我放下,便慵懒地躺在地上,一副任由你们吃的模样。我的两个兄弟姐妹们立即屁颠屁颠地凑了过去,我看了一眼娘亲毛茸茸的肚子,实实在在地流了一把不知所措的苦泪。
我待在母虎嘴边的位置瑟瑟发抖,忽然,背脊一暖,温温热热而带有些舒服的诡异触感爬过脊梁,我骇然地转头一看,母虎伸出了长长的舌头,对着我长满毛的脑门又是一舔,舔得我傻愣地怔了神。
于是,它便在我怔神的期间,上上下下完完整整地将我全身舔了一遍,最后心满意足地碰了碰我的脑袋,好像在说:“嗯,好了,去玩吧。”
我居然就这样……被一只母老虎给轻薄了……
虽然我知道它是在用舌头上粗糙的倒刺给我梳理毛发。可我……我……我泪流满面,在冥府时我是怎么脑抽了没喝那碗孟婆汤呢。
怀着极其矛盾的心里,我蹒跚着脚步,走到它肚子那方,望着正在吃奶的兄弟姐妹们,又听得肚子在咕咕作响,我一闭眼,一埋头,也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