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理由你是知道的,斯蒂芬说。
达文一扬头大笑起来。
——哦,行啦,他说,就是因为某一位年轻小姐和莫兰神父吗?可那全是你自己在那儿瞎想,斯蒂维。他们只不过在一块儿说说笑笑罢了。
斯蒂芬沉默着把一只手友善地放在达文肩上。
——你还记得,他说,我们第一次相识的情况吗?我们相遇的第一天早晨,你问我到新生班去怎么走,你说这句话时音调非常特别。你还记得吗?后来我听到你管那些耶稣会会员都称神父,你还记得吗?我那时就常常问我自己:他真是像他说话那样天真无邪吗?
——我是一个头脑很简单的人,达文说,这你知道得很清楚。那天夜晚在哈考特街你对我讲了许多关于你自己的私生活以后,上帝作证,斯蒂维,我几天都吃不下饭去。我感到非常不舒服。那天晚上我一直躺着,很长时间都没有睡着。你为什么要对我讲那些事情呢?
——非常感谢,斯蒂芬说,你的意思是说我简直像个妖怪。
——不,达文说,但我真希望你没有对我讲那些事情。
在斯蒂芬的友情的宁静的水面之下开始出现了一股浪潮。
——这个民族和这个国家和这种生活产生了我这样一个人,他说,我心里怎么想就一定要怎么说。
——请你尽量和我们站在一起吧,达文重复说,在你的内心深处你是一个爱尔兰人,可是你让你的骄傲把你给制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