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想要相留收纳。这层意思,傅俭也向文鸯表露过,但文鸯却不能答应留在汉营,起身道:“某身在营中,生死皆凭将军一句话。但只要某侥幸不死,定当北归朝廷。”傅俭没想文鸯会拒绝归降,不由道:“文兄……”
赵舒挥手示意他住口,转对文鸯道:“将军忠心,吾深为佩服。只是曹魏遭逢大变,大将军曹真被诛,大权皆落于曹植之手,将军现在回去也并不见得就是效忠曹魏。”文鸯哈哈笑道:“赵将军错了。某只是一介武夫,并不曾受有曹魏官爵,说不上什么效忠,即便现在转投将军,也并不算变节投敌。只是当今天下,三国鼎立,汉吴联盟,先父却是死在吴军阵前,文鸯要报父仇,自然不能投在将军帐下。”
“原来如此。”赵舒转看左右,只有傅俭、叶枫等人,沉思片刻乃道:“将军也错了。如今曹魏连败,而曹植又是初掌大权,军心不稳,民心不附,自保尚且是难事,哪里还有能力为将军大此大仇?”文鸯明知现在汉吴共同北进,曹魏内部又生出这样的大变,形势相当危险,根本不可能出兵击吴,为自己报父仇。可是即便曹植不能,难道赵舒就能么?文鸯望着赵舒,道:“就算曹魏不能替某报此大仇,但总是与东吴为敌。将军与孙权却是盟友,某怎能认敌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