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看了好几遍才静下心来把纸上文字看进眼里,当看到最末尾的DNA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九时,心里蓦然松了一口气,随后却又揪得更紧。
他合上文件递给徐天良,用力捏了捏眉心,以前所未有的疲惫口吻问:“邢队长还没回来吗?”
“在回来的路上,要不我再给汪哥打个电话?”徐天良已经拿出了手机,拨出电话等了一会儿,可怜巴巴地看着魏恒说,“师父,汪哥也关机了。”
邢朗等人从龙熹山返回芜津需要时间,行动队的人都奔波了一天,身上的通讯设备大都没了电,就算有条件和芜津方取得联系,也是由韩斌掌握。魏恒只能等消息,头一次体验到“等待”是多么煎熬多么痛苦的事。
他从未为谁留心,自然就从未为谁等待,这二十七年来从没有过牵肠挂肚的感觉。而现在,他正牵挂着邢朗的安危。徐天良看出了他的担忧,很笨拙地安慰他:“你别担心,师父,邢队很有经验,一两个毛贼不是他的对手。”
魏恒当然知道普通的毛贼不是邢朗的对手,但是他们这次面对的不是普通的毛贼,而是有魄力持续戏弄警方的高级绑架犯。这种不为财死的罪犯才最可怕,他们不要钱不要命,就意味着警方无法挟制他们,就算他们以命相搏,警方也只能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