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开了口:“看够没。”
语气冷的不行,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没等酒店阿姨回答,他粗重地呼了一口气:“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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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苏州。
葬礼。
这天下着大雨,眼前的一切都是黑色的。
黑色的礼帽,黑色的西服,黑色的裙摆。
只有胸口的白花是雪亮的,在一片黑色中显得格外的抢眼。
文漾笙的父母抱着她的照片哭成了泪人。
她的母亲在棺材被抬出去的那一刹那彻底崩溃。
“求求你们再让我看她最后一眼——”
“就最后一眼……一眼……求你们……”
任望珊哭着去拉她,被她一把甩开。
“你怎么还有脸来!”她歇斯底里。
望珊一愣,随之而来的是背后刺骨的凉意,以及头皮发麻。
文漾笙母亲颤颤巍巍地指着她:“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漾笙她怎么会那么晚去北京!要不是你!她怎么会坐黑车!怎么会出事!”
“全是你的错!”
“你不要脸!你贱!”
“你给我滚出去!”
不,不是的。
我不知道。
如果我当时听到她说她要来,我会拒绝的。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别骂我贱。
我也害怕。
但是任望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语塞。
在文母的强烈要求下,她被保安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