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盘旋于你我心间的美好计划,终将是,经不起现实生活一指弹来的水中花。
我们知道,重重叠加的障碍,是在的,却,偏偏不肯,放任了理智去斟酌,若是,古时那个掩耳盗铃的蠢物,傻得有些可爱,那么,我们结伙做案,且要一起掩上耳朵的窃贼,是不是,笨得有些悲哀?
我们有那么渺小而容易满足的理想,在最初,它不过是相思,牵挂,每年里偷得一两次相聚,而后,变成了,三次四次,再后来,变成了日日相守……
说到底,你我,终是逃不过人性贪婪的庸俗,说到底,你我,不过是两个,得陇望蜀的坏东西。
即使,现时的我,这样信誓旦旦,只要在你身边,只要,你将心寄存在我这里,至于,你的肉身,我可端出虚伪的宽忍,容你,放在那个叫做婚姻的家里,哪怕,一周,只看我一次。
可,我怕管不住贪婪、咬不住委屈,终是不能容忍,与你同在一城的貌似咫尺,身却天涯的距离,我的爱,那时的我,将会做出什么蠢事?就如,我不知,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会遇上你,将我的心,杀倒在地。
有了爱,便有了秘密的希冀,是它,将我的心,垒成了一座,空空的,空空的城池,有种叫做期望的东西,它每日里,坐在高高的城墙上,晃荡着寂寥的双脚,倾听着每一串哒哒而近的马蹄,在城边的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之时,看你,以归人的姿势,一次次,打马穿越了我的城池,而后,我仰起风平浪静的面容,问即将打马而去的你:我的爱,你知不知,你到来的马蹄声,唤醒了城里所有的花草兽鸟,而你的每一次离去,这城跌进了漫长而寂静的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