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靠走廊的学生伸长了脖子也只能看见转班生的书包一角。
从A班转到K班,从唯一的尖子班转到文科最差班,完全不合逻辑,不管是谁都不正常。也许因为事先听见了风声,此刻芷卉反而不似其他同学那么兴奋,刚被班主任训了一顿,还有点蔫蔫的。
为什么要这样转班?
看不见门外转学生的同学们只好看班主任,企图从她看见那人的反应中找些蛛丝马迹。
班主任放下词汇手册转头看向门外,在接下来的几秒钟,露出了一种她脸上前所未有的新表情。
别说芷卉与她交集不多,就是在座的其他资深K班同学也没见过班主任的这种神色。
她惊慌失措了。
为什么呢?
通常来说,惊悚片远比悬疑片更刺激。
导演神情严肃地在一旁举着喇叭大喊:“各部门请注意,男主角出场时的发型、眼神、表情、神态、手势、站位……一切都要趋于完美。”
一切都不重要。
因为男生走进来,芷卉只看见了他左手肘处缠绕着的醒目的白色纱布。
为什么呢?因为——我?
她的手突然吃不住力,水笔甩出去意外击中了“电报男孩”的脑袋,又“叮”的一声掉在地上,造成了此刻教室里唯一的声音。
像恒星爆炸前短暂的急剧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