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其实是黑户;
毕竟在逃亡,来大宋没几天,也没来得及登记取得户籍凭证;
要是让官方知道,自己无证藏匿在大宋的京城,肯定惹来大麻烦;
毕竟自己还是珈兰国的人,也不太知道父亲在京城这边,究竟是怎么回事。
况且来杀父亲的坏人,很有可能是珈兰国派来追杀他们的;
一旦暴露伊瓦尔还有个女儿活着,说不定会向大宋施压,直接让大宋把她抓起来,交给珈兰国——
毕竟和大宋打打停停的珈兰国,一直在向大宋施压,要大宋交出所有避难其境内的珈兰反抗军和异教徒呢。
所以如果李云绝把她带去伏魔司,很可能带来不测之祸。
一通道理说到最后,媚荻又适时适度地打起了感情牌。
她碧蓝的明眸中,珠泪扑簌簌地落个不停,一脸的哀婉惶恐。
她还挽住了李云绝的手臂,不停地摇晃,求他可怜可怜自己,理解她的苦衷和难处。
媚荻这番表演,不可谓不情辞动人。
但实际上,她演得有点过于用力了。
她把李云绝当成,她整天打交道的那些人精了。
其实她刚说了两句苦衷,李云绝就已经心软了。
同病相怜啊,都是死了爹的落难之人啊,少年怎么可能不同情呢?
所以后面媚荻那一通声泪俱下的表演,对他来说完全是添头附送了。
很有礼貌地等媚荻说完,李云绝便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