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库克师承刘别谦. 卖花女父亲阴错阳差被推进上流社会,与两位死党在酒吧风光的桥段,明显借鉴了尼诺契卡三位苏联特派员沉迷于巴黎的腐朽生活;伊莉莎负气出走,上校电话警方寻人之时,希金斯反复开关门提供女孩精准生理特征,也是典型的刘别谦式轻触……但这个故事,嗯,总体来说在改编成电影之后,无论新旧版本,都存在两个难以克服的结构难题. 一、女演员无法完整驾驭丑小鸭变天鹅的角色要求. 1938阿斯奎斯英版中的温蒂希勒,失信在不够靓丽动人惊艳全场的后半程;赫本女神,则是一开场的“装土扮丑”没能说服观众. 二、教授与卖花女之间因六个月的闭门改造而情愫暗生,几乎没有任何叙事铺陈. 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电影这种介质,擅长极致渲染瞬时一见钟情,却无法以近量时长表现潜移默化. ……可问题是,故事的两个重大转折刚好就建立在这两点上. 终于看到一部经得起思考的后文革反思之作,现实、情感的根基都十分牢固,在女性代际关系这个话题中无展开但有深入,主题的提炼因此变得可信、准确而必然. 一个母亲影响三代人,母亲的境遇是这种影响最大的来源,幸运的是最小的一辈既继承了祖辈的热情,革命时期的大浪漫、大无畏,也继承了生母的隐忍、温婉和暗地里的叛逆. 文本设计是有趣的,表演也是动人的,金燕玲“新婚”时的自白不但倾诉了许多家庭女性的悲哀,也控诉了已远去的时代,郝蕾作为讲述三代女性的轴心,台词很少像个隐形的主角却充满在场感,想起已故影星卡维泽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