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虎一直偷偷喜欢着隔壁摊位那个每天清早过来卖花的小姑娘,但他也很清楚,夸父和人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一想而已。两人的摊位挨在一起,一个卖菜一个卖花,两个月了,他只知道对方的名字叫小翠,知道这姑娘住在城南的贫民地带,每天天不亮就过来,很晚才回家,经常天都黑了,还看着眼前剩下的几枝花发愁。而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卖花的生意更不好做。每到这时候,蛮虎就很同情:菜卖不出去大不了带回去自己吃,反正夸父饭量大,可是花卖不掉怎么办呢?他有时会在街边找来招来几个小孩,偷偷塞给他们几个钱,让他们把剩下的花都买走。
但是今天她没有来。蛮虎心里始终被不安的情绪所笼罩,这不应当是她的作风。他等了好一会儿,直到太阳的热度已经让他的额头微微出汗,终于觉得自己无法再等下去了,于是匆匆收拾好摊子,走向城南。
夸父在这样的和平年代虽然不算罕见,但走上路上依然是引人侧目,但蛮虎顾不上去在意。走到城南才反应过来,他压根不知道小翠住在哪儿,城南那么大,却到哪里去找?正在踌躇,却发现前方乱哄哄的,好像发生么什么事。人们脸上挂着惊惶而略带兴奋的表情,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什么。
一些捕快模样的人一面喝散人群,一面向前疾奔。突然之间,他心里有了一种很不详的预感,好像有什么滑腻冰冷的东西在心里爬动。他深吸一口气,慢慢跟了上去,每跨出一步,那种恐惧感就加深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