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扭着大水缸一般粗的腰,磨磨蹭蹭的出来。
“收拾完把缸添满,你长眼是出气儿的?都见底儿了瞧不见?还有盆里的衣裳,几天没洗了?整日说一下才动一下,瞅瞅你自个儿,跟那趴窝的老母猪有啥区别!”朱氏在她跟前边转悠边刻薄的骂,唾沫星子直飞,就跟恶地主婆子虐待长工似的。
陈氏闷不吭声的舀水,洗碗,刷锅,擦灶台,直等老太太骂够回屋了,才敢抱怨,“咋能说我是老母猪,那老母猪会烧火做饭洗衣裳不?”
在西屋门口和面的连氏都有点儿看不过眼了,摇头叹道,“老三媳妇儿也是心大,娘要是这么骂我,我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话音还没落,就见陈氏一手拎个大木桶,冲她笑嘻嘻的咧着嘴,“二嫂,你闲着不?”
“……”连氏的两只手还在面盆子里。
“你来跟我搭把手呗,我一个人得六七趟才能给这水缸挑满。”陈氏没脸没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