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还是来了……”
“你说谁?”
黄亚芳挥了挥周身的烟,站起来,用鞋跟拧碎了烟头。无懈可击的美丽妆容,掩盖不住她的苍白。
“梁乐笑,你说人是不是都会有报应,当你以为这下可以顺风顺水坐着享福的时候,总会有以前造的孽、欠的债来讽刺你。”
“Queenie,你欠了什么债?”
黄亚芳苦笑一下,没有回答,匆匆走出了楼梯间。她混了那么多年,从各色男人那里捞好处,从没有觉得哪个男人会像那人一样可怕。
之后的某天,麦斯出差了,梁乐笑被意外放了半天假,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连辰,可打了半天电话都没接,想着他或许又在手术,顿时又没有了胃口。从来不能随传随到,永远有比她更需要他的人。
梁乐笑现在充分理解连诀这个留守儿童的心路历程。那小子说的没错,亲人是医生,还是外科医生的话,一定会感觉到空虚寂寞冷。
真有点儿冷。梁乐笑抱了抱手臂,深秋的风让孤零零的孕妇在人群中显得更加寂寞。真奇怪,过去她也总是孤身一人,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更是无亲无友,怎么就从来没有这么酸不溜秋的玛丽苏感触。看来,怀孕真的能让一个没心没肺的傻白甜,变成一朵多愁善感的小白花。
还是开得特别灿烂,特惹人注意的那款。
当梁乐笑发现自己被人关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装作没看到掉头走开。几步外的女子长发及腰,苍白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消瘦见骨的身形罩在素色的长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