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简直太好了!我刚才在龙时代厂门口还在想她呢。你是怎么知道的?”区亮有些激动,腾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她弟现在在我这里上班,是她弟弟告诉我的。”
“你晓得她是怎么治好的吗?肝癌晚期呢,这简直不可想象!”
“治个屁!她想到时日反正不多了,干脆不治了,一口气跑到庐山住下来,天天看日落日出,天天在山里转来转去,啥事不想。没想到看着转着,精神越来越好,步子越来越轻,都半年过去了,竟然还活着,于是就到庐山那边的医院去检查,你猜怎么着,各项指标全都正常!甲胎蛋白三点几,查肝纤,肝脏硬度毫无偏差,超声表现均无异常!”
“真是稀奇!不会是之前误诊了吧?”
“误诊的可能性不大。不过也难说,毕竟这个世界无奇不有。有些事,人是很难知道的,只有鬼知道。你说是吧?”
“有道理!那她现在在哪里呢?”
“还在庐山,据说在一家宾馆工作,决定不走了,终身与庐山为伴。”
“嫁给庐山了!”
“庐山恋。”
杨志瑜也笑了。可他笑得不“纯”。他的笑声里夹杂着痒痒。阳阳挠了他一个痒痒。
区亮并没听出他痒痒的笑,只觉着这笑好像是发自他内心的、因“香水经理”还健康活着而高兴的升级版。
杨志瑜诸如此类的笑声暂停于两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