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了被文字与声音搭建的花园。你问我走进之后的花园是什么样。我当时回答“里面多了一些东西”。我不能用语言细解那出的东西(文明让我们了解,语言如果过份感性便会陷入矫情),如果你现在还需要我的回答,这里我便能大声说:我们踩乱了草地,却因此,我闻到了青草的香气,感觉到了它们在足底的柔软,触摸到了每一片叶一朵花的质地。它不再是沙漠里掺杂希望与绝望的海市蜃楼,而是真实的花园。在炽热得让你错认为春天的阳光中,在依然枯瘦的柳树中,在来自带着鱼腥的风中,在染上果汁的嘴角中……我们终于息息相通。
我的双臂伸向虚空。如何拥抱你?如果你不在。
我是那个叫伊博瑞姆的工匠,搜集所有闪闪发光的东西,封存进六天六夜的铁皮盒里。时间太苍促,搜集的欲望太强烈,我无法区分哪些是玻璃,那些是不菲的宝石。铁皮盒里塞满了封存的东西,以致于在别人问及它里面倒底有什么时,我只能报以满足又茫然的笑容。需要多长时间我才能将它们解读?需要多少时间它们才会变成我们得以认出对方的符号或印记?解读以后呢?认出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