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遇上前关了窗,掏出一个小瓶:“这是白玉膏,能清除疤痕,对治疗多年的旧伤也有一定的效果。”
他把白玉瓷瓶放在她的案边,默默退后,看她抚上脸上的旧疤:“你是我的妻,我不介怀你美或丑,但你大约是介怀的,所以我想帮你治好它—虽然在我而言,身份尊卑,样貌美丑,都不该是评判相配与否的借口。”
“你给我站住。”清平似有所思虑,眼眸莹亮。
他本欲举步推门离去,又笑嘻嘻地折身道:“感动啦?是啊,哪一个女子不会在意自己的容颜呢?这是军中贵人疗伤祛疤的药,你且放心……”
“扯谎。”清平咬断线头,把针插回线团里,把衣裳丢在床榻上,“这不是民间的药,军中也不可能,起码是御赐的圣物—你最近又去见了公主,你当我是傻的?”
他撩袖凑近,笑看她:“夫人吃起醋来,倒像是有些人情味了。”
“吃谁也不可能吃她的醋。”她冷冷道,“曾有娶公主的机会,你却用来娶我,然纵观你的行军布局,你又从来不是出昏招儿之辈—所以,你与她另有预谋,只是瞒着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