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天气,龚庆安的额头却渗出冷汗,一时跪在地上进退两难,“微臣……微臣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安檀本瞧着殿中的动静,闻言却回过首来,额间华胜落下星星点点的凉意,有如她现在的心境,她对眼前的人并无半分怜悯之心。“龚庆安,你偏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本宫也懒怠与你周旋,只有一句话要问你。”安檀毫不避讳,直言道,“龚太医有凤仪宫撑腰,便可高枕无忧了吗?”
龚庆安只觉一阵眩晕,方知元妃都知晓他的所作所为,几乎伏贴在地上,竟不只是如何走出了翊坤宫,仍然心有余悸,庆幸捡回半条命罢了。
沉香馆中的徐佩妮并不知殿外有什么变故,只被一波又一波的阵痛吞噬着仅有的理智,她隐忍的叫声冲击着安檀的心脏,安檀猝不及防念着生灼芙时的凶险,将顾怜的手握的更紧。只见董叔卓慌忙走出来道:“元妃娘娘,眼下药效上来了,接下来便该生产了,徐美人的脉象不稳,又有先前固胎保胎的药物的影响,只怕要经验丰富的稳婆方得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