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特摇摇头,“我试过用紫外光照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又一条可以在星期六告诉大家的消息。”蒂姆沉思道。
蒂姆和希拉走出去,剩下内特守着涂血的墙壁。
内特看着灰泥墙面。没有反光板,文字无影无踪。他想象着写下这些文字的那个人。他想象这个人身穿老式服装——细条纹马甲、大礼帽和雕花皮鞋,也许还留着海象胡——跪在书架前的地板上。在他脑内的画面里,这个神秘人有一条受伤的胳膊,不过也有一两格画面中流血的是腿部。男人用手指蘸着伤口的血在墙上写字。走廊里有脚步声吗?他写字的时候有人砸门吗?
写字的人为此而死吗?
谁是卡瓦奇?他的上司?朋友?
内特抓住蒲团沙发的底部,展开沙发。他把毯子铺在床垫上。他通常把枕头放在书架旁,但今晚他换了另一个方向。
牛仔裤和衬衫扔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他把枕头折成两半,靠在枕头上看着那面墙。他闭上眼睛,陷入无梦的睡眠。
敲门声叫醒了他。来的是奥斯卡和油漆工。
35
内特下班回家,公寓里飘着浓重的油漆味。墙壁平整干净如初。文字和数字已经消失在厚厚一层(也许两层)涂料之下,这颜色多半有个漂亮的名字,比方说古典白、蛋壳白或桦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