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风未答,顿了顿,道:“大哥脸上破相的地方,能养好么?”
那群无赖好似非要叫贺承宇没脸再见人般,将他面上划了好几道骇人的口子,其他地方不留病根就罢了,脸上就算愈合恁多疤痕,叫贺承宇如何再进朝堂?更如何相看亲事?
韩澈闻言微微思量,点了点头:“敷上半年膏药,应当可以。”
“半年。”贺南风却并未丝毫宽心,半晌,兀自一笑,继续道,“罢了,如果父亲问起,你就说伤口都无碍。让他讲明事情原委,替大哥请旨休假半年。”
“好。”韩澈应下,想了想,又道:“那些打伤世子的人,可找到了?”
贺南风摇头:“一群无奈,一哄而散了,官府还在搜查。”
“嗯。”
但其实找到与否,贺南风并不在意了。她说完,向韩澈淡淡一礼,便带着红笺转身离开。
木芙蓉初开的庭院里,一个青衫公子长身玉立,好似对她已等候多时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