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天真的電影世界,因為二戰帶入黑暗深淵之中,那二戰之後又有沒有任何一場戰爭改變電影人,或者敘事方式,例如越戰發生下的美國電影,或者為爭取獨立,舉起反殖旗幟的第三世界. 我們又如何去描述這些世界?是不是只有一種講述方式?是不是只有娛樂化,奇觀化的視聽形式,才可以將戰爭最殘忍一面刺激觀眾?看得我異常不安的,就算電影穿插了真實人物的紀錄訪問,又借助動畫重現也好,也隱藏不了背後那一套美國電影的敘事模式,最戲劇性的情節帶出關鍵時刻的重要,極煽情地對年輕生命離開的無奈,還有最後一定要借助充滿正能量. 鬼妓脑壳上的胞妹的手掌造型是善和恶矛盾统一体的隐喻,手掌上长着揭露事实真相的嘴巴和看透人心的眼睛,奇特的造型隐喻加深了罗生门式的叙事内涵:四个叙事时空逐渐将善良的母亲、慈祥的和尚都打入了完全无善的人间,唯一和恶没有挂钩的美国人最终在苦苦追寻的真相中崩溃用数枪轰死了鬼妓,也轰碎了逃避真相(内心奸杀妹妹的罪恶)而幻想出. 用极卑劣的手段去表现极爱,鬼妓用恶行是为了下地狱,而用恶毒的手段陷害桃子是害怕连累桃子上不了天堂. 变态画面堪称集大成者:酗酒家暴、堕胎弃婴、近亲乱伦和性侵幼女,最不忍观看的是小桃被逼供的段落,小桃被绳子悬吊,尖针慢慢刺进她的五指、牙床,十根脚指盖下面痛苦挣扎哀号连连,旅馆墙壁、风车、围巾和牢笼饭桶里溢满的血浆,统统为浓艳的鲜红色反复刺激感官,塑造了颓废、鬼魅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