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还以为我走了,可我不是就在这儿吗!”他朝整个大厅嚷了一声。
大家朝他盯视了一小会儿,全沉默起来,忽然大家感到立刻就要发生可憎恶的、离奇的事情,闹出真正的乱子来了。彼得·阿历山德罗维奇立刻从最温和宽容的情绪转为最愤恨的情绪。他在心里已经平息、宁静下来的一切,一下子又全都复活过来,涌了上来:
“不行,我不能忍受这个!”他嚷道,“我绝对不能……我再也不能!”
血冲上他的头脑。他连话都说不清了,不过,这时已经顾不上什么言辞。他抓起了自己的帽子。
“他说‘我绝对不能,我再也不能’,可是,他究竟不能什么呀?”费多尔·巴夫洛维奇大声说,“大师,我可以进来吗?您能接待我做座上客吗?”
“我诚恳地邀请,”院长回答说,“诸位!请许我,”他忽然补充说,“出于至诚地恳请你们放弃偶然的口角,在我们这简便的饭席上恢复爱和亲人间的和睦,并且祈祷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