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亲爱的,远非如此。怎么,难道有人说你无情吗?”
“没有。”
她扭过头来,使格雷看不见她,向我吐了一下舌头,这一做派艾略特肯定会认为很不像个淑女。
“那是两回事情。”我一边嘟哝,一边走到门外,随手把门带上。
四
我再经过巴黎时,马图林一家已经走了;其他人已经住进了艾略特的公寓。我很想念伊莎贝尔。她长得好看,谈话不大拘束。她领会得快,不怀恶意。我后来再也没有见到她。我不擅写信而且回信拖拉,伊莎贝尔也不爱写信。如果她不和你通电话或者打电报,你就休想得到她的消息。那年圣诞节,我收到她寄来的一张圣诞片,上面有张一幢房子的漂亮照片,房子带一个殖民地时期的门廊,四周是槲树;我认为那是农场的房子,他们需要钱的时候没能卖掉这个农场,现在可能愿意保留下来了。邮戳表明,信是从达拉斯寄出的,所以我推断,合作的交易已经圆满地谈妥,他们在达拉斯定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