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玉道:“有考虑过走青海和吐蕃的路线吗?中土北疆的关防看得很紧。”
龙鹰道:“高原的路很难走,且易染伤寒症,有一半人能活着已超乎理想,且不能让吐蕃人察觉。”
宽玉担心地道:“轻舟真的有办法吗?”
龙鹰道:“我有很大的信心。‘有钱使得鬼推磨’,北疆又是延绵万里,怎都有破绽缺口。我反而担心回去后又如何呢?”
宽玉道:“背罪的只是我宽玉一人,其他人分属各部落,我族领地的幅员又广阔,只要让他们各归本部,大汗只好接受此一既成的现实。轻舟不用为此忧虑,到大漠后的一切我会安排得妥妥帖帖。”
龙鹰欲言又止。
宽玉轻描淡写道:“我宽玉个人的生死荣辱算什么呢?这口气我永远下不了,除非能亲手杀死台勒虚云。”
又朝他审望,叹道:“和轻舟的交往实属异数,发展到今天,轻舟已成我们唯一的生路。但我心中尚有一道疑难,想问清楚,轻舟不用砌词来安慰我,坦白说出来好,我是不会怪你的。”
龙鹰讶道:“究竟是哪方面的事呢?”
宽玉道:“你我同属一族的人,当然不会出问题。可是你的伙伴手下全属汉人,如让他们窥破我们是外族人,又大批地送往大漠去,会否泄出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