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带着一群疯疯癫癫的人在草场上做游戏,年纪多大的都有,可人间百态都摆在了这里。
厉玦也在。
快冬日的风是冷的,他穿着蓝白色的棉衣,坐在一张长椅上。
精神病院有一棵偌大的榕树,此时没完没了地掉着叶子。
阳光的温暖是有限的,可聊胜于无。
陆成晚裹着一条粉色的围巾,上面还带着兔子耳朵,半张脸都埋在毛绒绒里面。牛角扣子的外套到膝盖间,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脚踝靴子。
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当初能把厉玦开了瓢,导致他后脑勺后面留了一道长疤的人。
极其具有欺骗感。
厉玦收回视线,吹着手里咖啡的泡沫。
程奉一见他就笑:“小玦今天感觉状态怎么样?”
厉玦轻声冷冷哼了一句,抬头却抿着和善的笑意。
“程伯伯来了。”
“小玦不是要见晚晚吗,我帮你约来了。”
厉玦仰着头,轻轻点着:“谢谢程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