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难道就一直孤零零地待在这个又大又难看的屋子里吗?”米莱迪问。
“已经在附近找到一个女人,她明天就到城堡,以后您只要唤她,她就会进来侍候您。”
“谢谢您的好意,先生。”女囚谦卑地回答。
费尔顿略一欠身,朝门口走去。他正要跨出房门的当口,只见德·温特勋爵从过道那头走来,身后跟着去通报米莱迪晕厥过去的那个士兵。男爵手里拿着一瓶嗅盐。
“嗯!怎么啦?这儿到底出什么事了?”他一边用讥诮的口气说着,一边打量着站立的女囚和正要离开的费尔顿,“这个装死的女人又活过来了吗?怎么样,费尔顿老弟,你没瞧见人家把你当作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想给你演出戏看看吗?这还刚刚是第一幕,往后咱们一准还能看下去哩。”
“这我早想到了,阁下,”费尔顿说,“不过,既然这个犯人是个女人,我想身为有教养的男子,还是应当对她表示应有的尊重,即使不是为她,至少也是为自己的缘故。”
米莱迪浑身战栗起来。费尔顿的这几句话,犹如冰块似的流经她全身的血脉。
“这么说,”德·温特笑呵呵地说,“巧妙披散的金发也好,白皙的皮肤和凄哀的眼神也好,都没能迷住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小伙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