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五娘病殁,六娘从沧州外家归来,对黄江月的态度转变向十分冷淡,黄江月早愤愤不平——等我嫁入宗室,又是这般风光,看你今后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三太太欣喜之余,忽地想到江月的嫁妆,急忙就要去寻候夫人商议:“虞二爷准备的聘礼这般丰厚,公里按例的嫁妆哪还能拿得出手,没得等你出阁被夫家小瞧,我这就去寻大嫂,给她看这礼单,可得让她准备着添置。”
却被黄江月拉住了衣袖:“阿娘怎么这般糊涂!聘礼是归咱们,公中怎会白白往里添妆,六姐姐出嫁时才是三万妆奁,大伯他们甘心让我带着候府十万产业出阁?”
三太太这才着急起来:“那怎么办?你及笄时,大嫂就给了两万两银给我,准备着那些家俱日用、衣料首饰,就算等过了大定,还会分拨些田庄商铺,估计也不会超出六娘的先例,可眼下王府的聘礼这般丰厚,你就带着这些出嫁,将来岂不被人小瞧?景丫头出嫁的时候可是十里红妆,听说光压箱钱就有几万,首抬一柄赤金镶玉的如意是太后赏赐,晃花了多少人的眼睛,更别说那些产业,咱们也不知道有多少,你的嫁妆这般简薄,别说今后在景丫头跟前抬不起头,被公婆小看,就算外人看在眼里,也少不得诟病,你将来还怎么出门应酬,这聘嫁礼单可得随附婚书送去官衙与宗人府备案,哪有不透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