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谢青阮懒懒打了个哈欠,道,“既然如此,她昧下的不是你的银子,亦不是我的银子,更没有登记在册说是谢府的银子,你让你姑娘我如何去检举?”
薛氏最擅长后宅阴私,那些所谓的银子,估计早就让她给洗成干干净净的流水账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亦不知道从何时收手,毫无头绪地去查这些不重要的身外之财,于谢青阮来说,没什么兴致。
寒星沉默半晌,不服气地咬咬唇,可就是无从反驳。
姑娘说的,好有道理……
“可是难道就要看着这般自私自利的人自立门户吗?”
说到这儿,霜月也有些担心地半蹲在谢青阮面前,
“是啊姑娘,从前五姑娘和三公子就诸多加害于您,如今她们身后有了二房撑腰,二房那新府邸更是和镇北侯府同在一条街巷,恐怕对您来说,是十分不利的。”
听完这话,谢青阮眸子仍旧平静如水,没有一丝起伏。
片刻后,她才轻轻扯了扯唇角,问,
“你们当真以为,二婶儿这几日疲于应付府内诸事,只是因为要搬迁新府,于是才撂了挑子?”
听到这话,霜月和寒星纷纷对视一眼。
难道不是?
“当然是。”谢青阮说,“但不全是。”
她看着桌上的两尊烛台,对峙而立的烛火环绕着烛芯熠熠生辉。
像是在比,到底谁更明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