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文弟兄俩,他娶妻生子之后,便和父母分家门,另家过。弟弟白玉武则跟随父母。其实弟弟也不小了,二十多岁,也是个搬亲大汉了。
这些日子,白玉文听邻居们风言风语地说,他弟弟白玉武和本村老吕家闺女好上了。这些没影倒踪儿的事儿,他也没放在心上。只认为年轻人们的事儿,各有各的想法儿。不过,兄弟白玉武真的想寻吕家姑娘吕畅秀作老婆,就找媒人,去跟人家父母提亲。俩人私下里搞点蝇营狗苟的事儿,总是不大好。但白玉文和弟弟白玉武一样,都天生地有一股傲性,倔劲儿。白玉文认为弟弟也没有对他说过,他去掺和,明显地不太合适。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事儿,自己当真了,那不成了个实实在在的傻子了?
吕家姑娘也说不上有多好,但也不是那风流的赖人。都是平平常常的农户人。文革期间,吕畅秀她大姐在庄上也有风言风语,但都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谁也没有什么把柄。文革后期,媒人孙朝庆把吕畅秀她大姐吕淑秀给说到了岗西。那个人在部队还是个军官。淑秀可高兴。也不知道那个军官咋听说淑秀在庄上有些作风问题,便给淑秀写了一封信,意思是,如果真的有作风问题,那就退婚。淑秀是谁啊?能说会道,伶牙利齿,还上过初小,也有学问。她便连夜给那军官写信,信中有一句说得特别好,她说:大街上走的贞节女,箱子里锁的养汉精。她在庄上跑势,不是别人认为的风流,而是工作需要,年轻人谁没有一颗火热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