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任期是五年,到时就可以团聚了,请等着我!”
公主已经哭倒了。即便谈不上爱恋,与托付终身的男子分别,这悲哀也是无以言表的。男子抚摩着公主的脊背,一再安慰鼓励她。可是,他也是一开口便哽咽住了。
这时,还蒙在鼓里的乳母和年轻的女仆们,端来了酒壶和高座漆盘,一边告诉他们,古池边的垂枝樱花也已经长出花骨朵了……
三
第六年的春天到了。可是,去陆奥的男子终于没有返京。这期间,下人一个不剩地走了。公主住的东厢房,也在某年的大风中倒塌了。从那以后,公主和乳母一起住在下人的屋子里。那屋子又小又破,仅仅遮蔽一下风雨罢了。乳母自从搬到这里,一见到可怜的公主,总是禁不住落泪。不过,有时又无缘无故地总发脾气。
生活的艰辛自不必言,橱柜早就换成了大米和青菜。现在,公主的衣服和裙裤也只有身上穿的这一套了。有时没有柴烧,乳母便去坍塌的正房拆木板。但是,公主仍和过去一样,弹弹琴,吟吟诗,以消愁解闷,并静静地等着男子。
于是,那年秋天的一个月夜,乳母走到公主跟前,迟疑了好一会儿,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