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刚走几步,便突然顿住了脚步,同一旁的人嘱咐道:“把香灭了。这些香料里,有刺激伤口的成分。”
侍从闻言便去将香炉整个给端了出去。
阮明姿不由得多看了那大夫几眼。
虽然年轻,但看着还是很专业的模样。
唐师爷大概是见着阮明姿眼神一直在那大夫身上,他还以为阮明姿是不放心那大夫,低声道:“……这位是徐大夫,你别看他年纪轻,却已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神医了,这次我们侯爷也是担心小世子在旅途中的身体,生怕他水土不服,这才特特重金请了徐大夫随行。”
阮明姿点了下头,她并没有怀疑过徐大夫的资质。
说话间,徐大夫已经摸上了绮宁的脉。
他手刚一触上去,便皱紧了眉头,且越皱越深。
阮明姿看着徐大夫那神色,都不敢大喘气。
唐师爷亦是如此。
只有宁西侯,正端坐在外头的椅子里,等着徐大夫出诊断结果。
内室里,徐大夫这会儿收回了手,又嘱咐一旁的侍从:“帮我一起把他的衣裳给扒了。”
这屋子里原本就生着火炉,方才唐师爷又让人多生了两个,烘得是如同春天一般,暖洋洋的,甚至有些过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