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京后,嘉靖皇帝又跑到大峪山视察坟地,他在反复对比,究竟哪一处更适合安葬父母,最后还是认定承天府的显陵。夏言这个人过于随意,竟然没有按时呈进居守敕,朱厚熜于是大怒,说他怠慢不恭。夏言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上疏谢罪,皇帝还是很愤怒,勒令夏言退休,回家养老去吧!夏言没办法,只好离开,几天过去,朱厚熜的怒火总算是熄灭了,又想起了夏言的好,让他回来继续当官。这一进一出,简直跟儿戏似的,说退休就退休,说复职就复职。没想到,过了没几年,夏言又被皇帝赶回家了,原因是他太有个性,连朱厚熜的话都当耳旁风。当时嘉靖皇帝住在西苑,要求来西苑的大臣只能骑马。夏言一想:我堂堂内阁首辅,怎么能骑马上班呢?于是他坚决坐轿子。有一次朱厚熜看见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看不起朕?左耳进右耳出!嘉靖皇帝还喜欢穿道士的服装,他想让夏言也换上,便赏了香叶束发巾。夏言对这种东西是抗拒的,坚决不穿:“非人臣法服”,不是大臣应该穿的东西。这也让朱厚熜感到不满,我赐的道服不穿,是不是心里看不惯我信道?
日积月累,朱厚熜对夏言的不满越来越强烈了,严嵩看准时机,一改往日做法,向皇帝揭发夏言的种种劣迹,一边说,还一边抹眼泪,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朱厚熜又气又恼,夏言真不是好东西,把严嵩欺负成这样,亲自写下诏书,怒批道:“言官为朝廷耳目,专听言主使。朕不早朝,言亦不入阁。军国重事,取裁私家。王言要密,视等戏玩。言官不一言,徒欺谤君上,致神鬼怒,雨甚伤禾。”夏言连忙请罪,乞求退休,皇帝恩准了,让严嵩顶替夏言进入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