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要是”女师大学生竟一百九十九人都入了女大,又怎样呢?其实,“要是”章士钊再做半年总长,或者他的走狗们作起祟来,宗帽胡同的学生纵不至于“都入了女大”,但可以被迫胁到只剩一个或不剩一个,也正是意中事。陈源教授毕竟是“通品”,虽是理想也未始没有实现的可能。那么,怎么办呢?我想,维持。那么,“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我想,就用一句“闲话”来答复:“代被群众专制所压迫者说几句公平话”。
可惜正如“公理”的忽隐忽现一样,“少数”的时价也四季不同的。杨荫榆时候多数不该“压迫”少数,现在是少数应该服从多数了。你说多数是不错的么,可是俄国的多数主义现在也还叫作过激党,为大英,大日本和咱们中华民国的绅士们所“深恶而痛绝之”。这真要令我莫名其妙。或者“暴民”是虽然多数,也得算作例外的罢。
“要是”帝国主义者抢去了中国的大部分,只剩了一二省,我们便怎样?别的都归了强国了,少数的土地,还要维持么?!明亡以后,一点土地也没有了,却还有窜身海外,志在恢复的人。凡这些,从现在的“通品”看来,大约都是谬种,应该派“在德国手格盗匪数人”,立功海外的英雄刘百昭去剿灭他们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