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发觉了。
想到他有洁癖,急忙想抽出手帕替他擦拭,又在伸出手的被景云时挡住,他面上有些根本无需掩饰的嫌弃。
“不用,我自己来。”
晏七七再傻,此刻也感觉到了异样。
准确来说是从上马车开始,景云时就一直在刻意回避自己。
手帕还被晏七七紧紧捏在手中,景云时第一次没拉动,又拉了一次还是没动,他一抬眼,正好碰见了晏七七探究的视线。
“景云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两人认识不过一个月,她一直觉得景云时很神秘,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不说,口风还特别紧,只要他不想说,别人休想从他嘴里打探到半分消息。
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晏七七总觉得今天的景云时像是有点心不在焉,而且还刻意回避她的视线,典型的心里有鬼。
听见她问,景云时又像是在权衡着什么,眼神犹豫不决。
就在晏七七想进一步问清楚的时候,景云时却不答反问,眉峰微挑,“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怎么想不重要,如果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屎遁尿遁都可以,我一人进去也不怵。”晏七七以为他是在后悔带她这个“拖油瓶”到摄政王府。
景云时像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眼底倏地闪出一抹决然来,“没有后悔,我只是怕……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