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得这样辛苦!他一点都不知道么?在将军府的时候不多了,和他分开后也许越走越远,渐渐就没有了交集。他娶妻生子,为人夫为人父,必定也是兢兢业业全心全意的。日后偶尔见了,笑一笑,点个头就过去了,今生便无缘了。
她惶恐起来,就像生命里稍纵即逝的焰火,刹那芳华,燃烧过后幻灭,然后死寂。她攥起五指,他以后不会再牵引她,不会再蹲在水洼前背她了……他会牵着知闲的手,一辈子都不松开。
灭顶的绝望袭来,她抚胸低喘,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某种肺病,为什么连呼吸都带着疼痛?
他对她向来都是宽容的,对待别人可以据理力争,甚至可以揎拳捋袖用武力解决,可在她面前行不通,唯有嗒然。
她越发任性,他束手无策,只好在她边上坐下来。她垂着头,髻上的红绢散落,拂在她光致的肩头,自有一种别样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