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留在客厅,告诉范海辛,他已经道过别了,于是他走进厨房让殡仪事业经营人的手下开始准备合上棺材。当他再次从房间里出来时,我告诉了他亚瑟问的问题,他回答道:“不奇怪。刚才我自己还怀疑了一会儿呢!”
我们一起吃了饭,我能看出来,可怜的亚瑟在努力地振作起来。范海辛一直很沉默,但是,当他点起一支雪茄后,他说:“勋爵……”但是亚瑟打断了他:“不,不,不要这样,看在上帝的分儿上!无论如何不要。原谅我,先生,我不是故意要冒犯您,只是因为我刚刚失去了太多。”
教授温和地说:“我用这个称呼只是因为我在怀疑,我不能叫你‘先生’,我已经爱上你了,我亲爱的孩子,是对亚瑟的爱。”
亚瑟伸出手,亲切地握住教授的手,“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他说,“我希望我可以一直被像朋友一样的称呼,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来感谢你对我的爱人所做的一切了。”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知道她比我更能领会你的仁慈,如果我在你那样做的时候,有什么无礼或是不足,你知道的,”——教授点了点头——“你一定要原谅我。”
他仁慈地回答道:“我知道,那时候让你相信我很困难,因为要相信这样的暴力,需要理解,我认为你不肯、也不能现在就相信我,因为你还不了解。可能以后,还有更多的时候我需要你在不能理解、可能不理解或者还不理解的情况下相信我。一定会有这一天,你会完全地信任我,你还会像太阳普照大地一般地理解一切。那时,你会从始至终地祝福我,为了你自己,为了别人,也为了那个我发誓要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