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表的朝臣虽然不多,但分量却是十足,令代宗无法不重视。
幸好有元载、裴遵庆等人及时奏言,细陈夺取洛阳的时机还未成熟,才暂时将此事压了下来。
“眼界太过短视,现在岂是夺取洛阳的时候?”裴遵庆毫不客气地冷斥道,“洛阳虽为东都,但是为了夺取洛阳,几次三番丧失战略上的主动,这是有前车之鉴。”
“再者洛阳的位置过于突前,与陛下其他州郡都不相连,反而被史朝义三面包围之中。如果叛军自寿安等地拦腰截断,洛阳就会成为一片孤地,只能坐以待毙。”
以名望而言,裴遵庆却绝对是天下士人中的翘楚。
适才的这些话,如果是由元载等人说出,可能会令人感觉有些狂妄不羁,但出自裴遵庆口中,却无人敢说什么。
“裴公请息怒!”元载和声说道,“此事只宜以理相说,否则会令陛下为难!”
“陛下之意如何?”刘晏轻声向正低头沉思的代宗询问道。
缓缓抬起头,代宗淡淡一笑说道:“我早就说过,战场上的事,由临淮郡王、妹夫自行决断,我不会随意干涉。如果此刻适宜进攻洛阳。妹夫自然会传书过来知会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