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我倒恍然大悟了。
其实那天,祝安安盛气凌人地经过槐树时丝毫没有逗留。蝉鸣阵阵,闷热的空气没有一点流动的迹象。我望着她离开时飞扬的裙摆,握紧了手中的那一包土特产,那是她妈妈托我带给她的咸鱼干,在暑天发出阵阵臭味,她嫌弃地看了一眼便走了。
我注意到头顶繁盛绿叶中隐约的人影,轻轻地挥手,赶走了想要叼走鞋袜的小猫。
也许是因为我那天穿的不是一条红裙子。
我看着失意的叶樊起,潦草地安慰着自己心里无凭无据的伤心。
五、我一时难以分辨自己是心急,还是欣喜
当我回到学校时,我终于知道了叶樊起那晚的失意来自何处。
那时候,我终于找了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在一家小型的外贸公司当行政前台。像我这样无能的人是不配拥有太多闲暇时间的,我忍受不了无所事事的夜晚,于是又去大学城附近的火锅店兼职。
当我穿着土黄色的制服弯腰擦桌子时,我听到后面那桌的女孩子在谈论祝安安。
“真的吗?真去香港拍电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