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讲道让步大赛
每年古德伍德一过,我就会有点躁动不安。一般来说,我对花鸟树木大自然之类的没什么兴趣,不过八月里的伦敦的确不在最佳状态,我总觉着百无聊赖,琢磨着要不要去乡下避一避,等有点盼头以后再回来。炳哥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收场之后,几个星期之内,伦敦城就空了,还一股子烧焦的沥青味。我那些死党纷纷走了,剧院大部分也关了,皮卡迪利没几铲子就给掏空了。
天气热得死人。这天晚上我坐在公寓里,正努力积攒意志力好起身回房睡觉,突然觉得忍无可忍了。等吉夫斯举着托盘送来提神醒脑剂,我就跟他开门见山。
“吉夫斯。”我一抹额头,像搁浅的金鱼似的拼命喘息,“真是热疯了。”
“的确酷热难耐,少爷。”
“别兑太多苏打,吉夫斯。”
“是,少爷。”
“我看咱们也别在大都会待着了,目前需要变通。撤吧,你说呢,吉夫斯?”
“就如少爷所言。少爷,托盘里有一封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