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澜摇头,沉声嗔怪:“你管他查出来没有!这是姐姐该操心的事情吗?因为皇孙,太安素氏受了封赏,近来又抖擞起来。你那宫里全是废后留下的旧人,能有什么好心?赶快将那帮人换掉才是正事。后宫里下到宫女,上至皇后,哪一次不是坏在下面人的手里?当心祸生肘腋。”
素盈锁紧的眉头又舒展开,冷笑说:“万一不小心,将相爷送来的人也换掉,如何是好?”
“恐怕没那么容易。”素澜代她叹了口气。素盈怔了怔,心想这倒是实话。姐妹二人无可奈何地相视笑起来。
“圣上想在皇孙百日时,外出行猎。”素盈说,“我不想到那刀光剑影的地方。钩鱼劝不动他,这回距离宰相遇刺又更远了,更加没有好说辞。”
素澜转动双目,说:“总不能办一场宴会打发——人家从生下来都办过多少次宫宴了。即便不打猎,也免不了踏春、射兔,热闹一场。我们这样喜欢舞刀弄剑的皇家,走到哪里没有刀光剑影?我帮姐姐想办法,姐姐自己也早做准备。”
不消两日,朝中果然对皇帝行猎发出质疑。刺杀宰相的凶手还没有着落,皇帝再次冒险出猎,太不明智。有位大人提议:左右都是祈福,不如为皇孙去皇极寺斋戒诵经,还能称得上一桩功德。素盈也劝道:“行刺宰相的贼人尚未查出来历,此时行事小心总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