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是想弥补一下罢了,他若是另有打算,我便不说了。
“婚事岂可儿戏,更何况你我大婚是御笔钦赐、过三书六礼、摆十里红妆,礼部操办、玉碟存档、世人见证……公主就这般不放在心上?”
沈殊觉的情绪渐起微澜,大抵他是个重诺之人,做事喜欢善始善终,瞧不得我这样将他拉上贼船半路又给他踹下去的行径,所以才有些恼怒了。既然如此,那便不能操之过急。
我连连给他拍了拍后背:“你若是不喜欢听,我便不再说了,来日你若有了主意,想走的时候给我说一声就行,我不会强留你的。”
“我若是不想走呢?天大地大,何处有公主府这般安逸?”他的话里委实带着赌气的成分,大概我天天说,给他激起了逆反心理了,眼下竟是不想走了。
“不走了可还行?”我满脸震惊地看着他,可是他竟然气呼呼地转过身去了。
过了许久,我拽了拽衣袖,他还是不理我。
他靠在软塌上假寐,连眼睛都不带睁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