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冠的这副模样,再加上这些解释,终于让袁冲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申屠将军,我自然是信你的。”
“主公的胸襟,比先王亦不逞多让。”申屠冠也神色放松。他最怕的,便是袁冲误中敌人之计。毕竟这种情况下,东莱的处境太被动了。
在旁的严熊,闷闷地扫了申屠冠几眼,但碍于申屠冠的威望,并不敢再说什么。
……
内城长阳,深秋的天时,开始有了沁人的凉意。
走出府邸的刘季,婉拒了陈鹊的劝阻。
“陈神医,我只出去走走。”
“仲德先生,还请回屋静养,若是凉了身子,恐病情加重。”
老谋士笑着摇头,“早死几日和晚死几日,并没有什么差别。这个道理,当初的袁侯爷,约莫是明白的。尚能走动,还不如多做些事情。”
陈鹊沉默了会,终归没有再劝,站在深秋的凉风中,苦涩地叹了口气。
在近侍的扶持下,老仲德踉踉跄跄地入了马车。马车往前行驶,并没有驶向皇宫。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去了长阳的一个安静小巷。
小巷最末的一户人家,有个年轻人等在院子前,脸色平静至极。在他的怀里,还别着一本泛黄的古法兵书。
等马车到来,年轻人才知礼地走下了石阶,躬身静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