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泞真是的,还要我不要树敌,殊不知他为我招惹来的妒恨已经比我自己招惹的要多出许多倍。
“主子,皇上还是没有醒吗?”白溪替我端来红枣茶,月信要来了,又开始畏寒,我心情愈发烦躁,连续三天探望被阻挡在大门外,奕泞身边的每个人见了我都没有好脸色。
“皇上若醒了,安总管会来告诉我的。”我吞下茶水,心中空落落地。
“他们也真是过分,竟然不准主子去看皇上,”白溪接过茶杯又替我斟满,“多喝些热的,为这事儿,您月信也不准了,只怕到时候又要痛得死去活来的。”
“那算得了什么,忍忍还不就过去了,可是,皇上的伤,”我皱眉,“安总管一直没有过来,想必皇上伤得很严重。”
“吉人天相,皇上很快会好起来的。”白溪说着贴心的话,却依然安慰不了我,我是亲眼见了的,那匹原本被我骑着的马踏在了奕泞腿上。
“兰妃娘娘,兰妃娘娘,”正当白溪收了杯子要出门时,门外传来安德海的声音。
我霍地站起身,奔到门口。“安总管,皇上醒了么?”
“醒了,娘娘,皇上醒了以后,马上让奴才来传话给您,请您去养心殿。”安德海掩饰不住满脸激动。
“我现在就去,”我急匆匆出门,迫不及待想见到苏醒的奕泞,心中从来没有过的急切。